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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11目的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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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褚深知溫遙性子,知道他認定的事,都會堅持下去,便沒再多說什麽。

溫遙休息了一晚上,第二天起了個大早,人看著比昨日更有精神了,他起來時葉褚已經起來了,正在屋內看信件,似乎是從關外傳來的捷報,溫遙見他在忙也沒有去打擾他,輕手輕腳下了樓。

順安和周禮就站在木梯前,看模樣應該是要上樓,順安擡頭見到他後,趕忙邁上臺階至他跟前站定,語氣顯得有些急促,“小主子您怎麽下來了?”

“可是餓了?”溫遙不及開口,順安又忙不疊說:“張木他們準備了早飯,您就在樓上吃?我去給你端上來。”

溫遙想要叫住他,人便轉身跑開了,沒一會兒又折身回來,張嘴喘氣道:“主子可是起了?”

“起來了,把他的早飯也準備上吧。”

順安點了點頭,又連忙跑開了。

廳堂前就剩溫遙和周禮,溫遙眼神示意周禮怎麽不跟去,周禮搖了搖頭,“讓他自己去,屬下一會兒還得出去。”

“出去做什麽?”

周禮剛要細說,便聽到有腳步聲傳出,是從後院走廊傳過來的,他當即不吭聲了,溫遙微微感到不解,正想詢問,就聽到流清的聲音,未見其人先聞其聲,“小主子您怎麽就這麽下樓了?應該在房內多躺一會兒。”

溫遙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哪有一直躺著的道理,人總得活動身子骨。”

流請聽話的點頭,他身後的顧煊盯著溫遙放在流清頭上的那只手,輕輕瞇起了眼,似乎想著什麽,但臉上沒顯露出來,他身邊的謝煜同樣面無表情,倒是徐與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那個地方他之前才摸過。

他上前幾步,道:“溫弟可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?”

溫遙將手從流清頭上放了下來,朝徐與容一笑,“沒有不舒服的地方,有勞徐兄記掛了。”

“溫弟說的哪裏話。”

溫遙這時將視線移到顧煊那張帶著溫潤淺笑的臉上,輕輕喚了聲:“顧大哥,可用過早飯了?”

“時候還早,再加上寧寧想要和阿遙一起吃。”顧煊的神情一如當初那般溫潤。

坦白來說,直到現在,溫遙都不相信顧煊會是葉褚口中的大周皇帝,百姓們所知的大周皇帝乃賢君,但葉褚口中的大周皇帝卻是一個比一個癲狂。

溫遙和他接觸過幾次,並未發現他是那種會不顧一切的“瘋子”,但他相信葉褚,便覺得是顧煊掩藏得很深,不管是從最開始的相遇,還是到得知他的真實身份,顧煊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,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,溫遙不知道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份,還是他的心思隱藏得如此之深。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,顧煊應該沒有別的心思。

溫遙微微一笑,“既然是顧大哥和流清相邀,那小弟只有陪大家吃喝了。”

流清聞言開心道:“太好了!”

歡快的語調,就差沒蹦跳起來了。

恰巧這時順安和張木端著木案過來,見到樓梯口堵著這麽多人,出聲道:“怎麽了這是?”

“小流清用過早飯沒?”順安問道,他一直以來都很喜歡流清,大概是在宮裏待的日子長了,遇到這種心思單純的便忍不住想要對他好。

流清搖了搖頭,順安立馬說:“給哥等著,等哥把這個端上去,就帶你去用早飯。”

流清沒有立即出聲,他絞著手指頭,似乎有些難為情。

順安問道:“怎麽不吭聲了?難不成肚子還沒有餓了。”

“餓了。”

溫遙聽不下去了,打斷兩人的對話,“把早飯放後院,我們都過去用,順安上樓叫子予下來用早飯。”

順安猛地後背發涼,開什麽玩笑!讓他去叫主子下來用飯,他還沒有這樣的膽魄,也不敢上去。

溫遙見他縮頭縮腦的,在心裏嘆了口氣,順安他們總把子予想成猛獸,子予哪有那麽恐怖,若是順安能聽到他心裏的話,肯定會咆哮一句,主子對你才這樣,對他們那就跟大冬天的掉冰雹,還是能砸死人的那種。

溫遙對顧煊幾人道:“各位先去後院用點茶水和點心,小弟上樓叫子予下來。”

……

溫遙帶葉褚到後院時,幾人已經圍坐在石桌前了,張木和小德將庖屋裏的吃食端了出來,順安拉著流清說話,他身邊坐著一言不發的周禮,一旁乃周榮,大夥兒便這麽挨著自己比較熟悉的人坐一塊,幾人看到溫遙和葉褚過來,周榮幾人便站了起來,就數顧煊和徐與容以及衛寧然沒有起身。

葉褚一瞥三人,溫遙示意他冷靜,拉著他在常三身旁坐下。

席間眾人各自用飯,也就順安幾人偶爾說上幾句話,大多時候他們也都沈默著用飯,一頓飯下來縈繞眾人的氛圍依舊如之前那般,並沒有得到任何的緩釋。

午飯時一夥人也跟早飯時一樣,只是這一次流清要給溫遙敬酒,一個不小心便把酒水撒在了溫遙身上,流清連忙道歉,“對不住小主子。”

溫遙笑道:“不礙事,我去換一身你們先吃。”

顧煊道:“寧寧陪阿遙一起。”

流清連忙點頭,“對對,看我給忘了,小主子我陪你去,到時候還能把衣服給洗了。”

“我自己洗就成。”溫遙起身道,流清忙跟著站了起來,一時間兩人都沒說什麽,溫遙看了他一會兒,又看了徐與容一眼,頓時明白了,遂點頭道:“行吧,那咱們就一起,正好有些日子沒有好好同你說話了。”

流清把頭重重地點了點,跟著溫遙去了一間廂房,穿過長廊,最外面那間,便是溫遙的臥房,他推開門,問:“這次打算什麽時候回去?”

“哥哥說要在這兒待半個月。”流清猶豫了下道。

溫遙看著他雙眼,頗為認真的問:“你想回去麽?”

流清眼神躲閃,等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回答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和徐兄聊過了麽?”溫遙又問。

“沒有。”流清搖了搖頭,昨天到現在他一直跟在哥哥們身邊,並沒有機會與與容哥單獨相處。

“找個機會和他聊聊,說不定你會有新的想法,有的時候不能只聽別人的意見,還得聽聽自己心裏面的想法。”

流清再次把頭點得厲害,他打心裏尊敬溫遙,在他看來溫遙現在雖然不是他的小主子了,但他一直把對方視為小主子,在他心裏溫遙能給人帶去希望與快樂,是個真真正正的英雄。

溫遙脫下外衫,將掛在腰帶上的玉佩取了下來,好在裏面的衣服沒有被茶水浸濕,便不用再換深衣,重新套上了一件深藍色外套,流清看到了這枚玉佩,問:“小主子這個玉佩樣式很別致,是小主子的家人留給你的麽?”

“不是。”溫遙如實道:“是子予給我的。”

流清黑亮的眼瞳快速一轉,不知想到了什麽,等溫遙費力的戴上腰帶,流清才有些羨慕道:“小主子和主子的關系真好。”

“傻瓜,你也可以的。”溫遙擡手摸了摸他的頭。

兩人說著話離開屋,只留下被擱在桌上孤零零的玉佩。

兩人回到後院,石桌前的幾人依舊和剛才那樣沈悶,溫遙見他們沒說話,主動暖和一下氣氛,坐回葉褚身邊後,對顧煊道:“顧大哥打算在京都留上幾日?”

“視情況而定,應該七日左右。”顧煊直視他眼睛道,看樣子想來沒有說謊。

溫遙笑了下道:“行,這幾日便讓小弟帶大哥看看咱們京都如何,上回去大周京都,小弟都還沒仔細看看,有幸的話下回一定要好好玩上一番。”

顧煊笑了,“好,到時候大哥一定會丟下所有的事陪阿遙。”

溫遙笑了下沒再說話。

等幾人吃飽喝足,溫遙便打算帶顧煊幾人到京都街肆上轉轉,哪知流清突然喊肚子疼,徐與容立即到他身邊,神情關懷備至。

顧煊道:“寧寧就留在食府休息,我們去就行。”

話罷,又看向溫遙:“阿遙覺得意下如何?”

“不錯,流清便留下來好生休息。”

徐與容這時道:“我就不去了,諸位好好玩。”

溫遙點頭,“徐兄留下來照顧流清也好。”

顧煊看著徐與容道:“那就麻煩徐兄弟了。”

徐與容略一頷首,沒有因為他是大周皇帝就對他多客氣。

溫遙帶著幾人外出游肆,葉褚臨時收到關外的消息,匆忙趕回宮,流清和徐與容留在食府內,順安和孔武看店,周運下午去了京都的分店,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

流清知道民食府的茅房,甚至比徐與容還要熟悉民食府,徐與容見他進了偏院旁的茅廁,便去了不遠處的涼亭候著,等了半柱香才見流清從裏面出來。

他走了過去問:“沒事吧?”

流清臉色蒼白,薄唇微微顫了幾下,“沒、沒事。”

“我扶你回去休息。”

“麻煩與容哥了。”

“叫我的名字。”徐與容道:“我喜歡聽你叫我與容。”

流清耳尖微微紅了,極其小聲的喚了聲,“與容。”

“乖。”徐與容的聲音低沈清冽,像風中攜帶著淡淡的熱氣,順著風直直撲打在流清的耳朵旁,更加令他臉頰泛紅了。

徐與容臉上沒什麽變化,牽過他的手半樓半包把人送回了房間。流清頓時緊張起來,手心溢出了一層薄汗,他腦內一片迷茫,視線不停游走在房間各處,這才想起要說什麽,“喝點茶吧,我給你泡。”

“好。”徐與容低下頭,看著他白嫩的細手擺弄著茶盞,將茶壺裏的水放在爐鼎上加熱,然後往茶杯裏沖入冒著熱氣的開水,茶杯內的茶葉是順安給他的,聽說京都不少人都愛喝,流清不太喜歡喝茶,只嘗過一回兒便不再喝了,今早倒是拿給哥哥們嘗過,他們皆喜歡得緊。

他原本打算把這些茶葉全給他們,但沒想到哥哥之後會跟他說那樣的話。

“想什麽呢?”徐與容輕笑道。

流清還沒想到怎麽開口,便又聽徐與容道:“不喜歡喝茶?”

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沈,尾音上揚時有點兒鉆心癢,流清聽在耳朵裏只覺得耳朵都酥麻了。

流清在心裏緩了口氣,才對著他點了點頭,“不是很喜歡,與容喜歡麽?”

徐與容看著他目中滿是柔和,睜眼說瞎話道:“嗯,我也不喜歡,平日裏就喝點白水,不過食府內的飲品很好喝。”

“我也覺得好喝。”流清十分讚成,語氣裏還有些小得意。

一直到太陽落山溫遙才帶著大夥兒回來,這會兒正是民食府忙碌之際,溫遙不能接著招待他們,同他們賠罪後,直接去了庖屋同張木他們一起準備食客們所需的晚飯。

一直到月上中天,溫遙幾人才得以休息,幾人互道晚安後,溫遙便去了後院到自己那屋,昨天晚上他睡在樓上的定制會員間內的,今晚那間便給了徐與容住。

溫遙進了屋,掌了燈,解下腰帶時驀然發現原本該好好戴在身上的玉佩不見了,溫遙這才想起中午的時候進來換過衣服,於是他開始在屋內一陣翻找,一炷□□夫過去仍舊沒找到玉佩。

他忽然有了股不好的預感,這個玉佩不光是葉褚送他的,而它本身就十分重要,他還記得衛寧然說過,這個玉佩叫十二影門令。

正是因為這塊形如玉佩的令牌,他南下時才會遭遇殺手。

溫遙身後汗毛忽然倒立起來,什麽人混進店裏的?

中午的時候還在,下午帶著顧煊他們出去了,店裏就剩張木、順安和孔武,以及留下來的徐與容和流清,他們當中知道這個玉佩是什麽的,應當只有順安了,但順安畢竟是李全的徒弟,而且對葉褚忠心耿耿,想要拿走玉佩,早就拿了去,一陣思量後溫遙將他排除在外。

除此外溫遙還真想不到是誰拿走的。

他坐在木凳上沈思,但若不是他們離開時被人盜走的,便是在他們回來後被人竊走的,這裏面可能性最大的,便屬顧煊三人。

可他們要這個玉佩做什麽?

衛寧然曾說過這個玉佩用來號令影衛,若是江湖人得到了它,便可以號令整個武林,可顧煊已經是大周的皇帝了,整個大周都是他的,溫遙真想不明白他想要這個就是為了支配影衛?

可他自己就有影衛。

溫遙覺得有什麽被漏掉了。

他反覆思索,忽然想起衛寧然以前說過十二影門由鄒天勤一手創立,與暗衛不同,他們只聽從持有令牌之人的吩咐,所以想奪走令牌,控制影衛,便可取了葉褚性命?!

不好!

葉褚有危險。

作者有話要說:還有最後一章啦!目前能夠知道腰子在小的時候就穿到書裏了,這本書又是溫媽媽寫的,兩邊世界時間流速是不一樣,這裏還有一個沒有說到,看看有沒有朋友猜到了,溫媽媽之前就穿了過來,然後生下溫遙,那麽問題來了,腰子到底是占用的“溫遙”這個身體,還是其他的?

另外朋友別忽視了早在第二卷 就出現過那個玉佩,就那個長得像玉佩的令牌,這個也是個關鍵點,然後咱們再來猜猜玉佩是誰拿走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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